草色青青柳色黃,桃花歷亂李花香。東風(fēng)不為吹愁去,春日偏能惹恨長。”這是詩人賈至的春思。春天在我們的朗朗書聲中,在我們的刷刷筆聲里,在我們“杏花吹滿頭”的春日游中悄然而至。
春總能給我?guī)頍o比的思緒,那么——去尋春吧,這天府中學(xué)的校園如此多嬌,豈能不一睹為快?
于是,在那“潤物細(xì)無聲”的春雨為天府籠上輕紗時,我背上包,撐起傘,步入了尋春亦是尋芳之路。
“滴答,滴答”綿綿細(xì)雨在路上綻為花朵,給兩側(cè)的桃李染上了別樣的色彩,艷者更艷,清者更清,既有“桃花一簇開無主,可愛深紅愛淺紅”之贊,又夾雜著那動人的一抹白。在枝條與枝條之間,是那欲滴的綠,有芽,有葉,似是與我問候般的,枝條在風(fēng)的支持下,一下一下地點著頭,還招徠不少訪客。
這些蝶啊,蜂啊,雀啊,都是我尋春的伴兒,更是為我引春的“恩人”。我隨著蝶的飛動,不住地走,不住地走,或許是它難以背負(fù)水珠之重,亦或是想給作為“尋春”之同道之人的我屬于它的指引罷——我自然是偏向后者的,它總歸在一株桃花前停下來,粉與白的盛宴,那動人的朦朧之美,我想,桃花莫過于此。
雷緣婷 高2022級11班
桃李無言,我與“她”們揮手作別,繼續(xù)漫步在大道上。雨滴清脆地敲擊地面,“咚咚”響著,地上業(yè)已積累了不少水坑,正隨著雨蕩漾出波紋。我踮起腳,從容地繞開,但我回憶起了童年——童年的我似乎也是這般,邁著不甚靈活的步子試圖繞開這類水坑,結(jié)果總是濺起一身泥點,索性忘掉這些,“大肆”地踏進(jìn)去,跳進(jìn)去,試圖讓一旁的父母也一般的臟,笨拙也好,調(diào)皮也好,都是成長的經(jīng)歷。三兩點零星的水珠濺起,驚醒了我,尋芳,尋芳,能勾起人回憶的,平淡處亦是勝景。
在天府已有幾年,我對天府的一草一木、一花一葉卻仍是知之甚少,與我最為貼近的無非是大道上的幾分桃李,教學(xué)樓與天啟樓間玲瓏的“小橋流水”,還有整體建筑那樣素凈的青瓦白墻,似乎在時間的推移下都變得平常起來。
有言道“大巧不工”,與其說它在我心中“只道是平?!?,不如說它更為自然,多些則艷過,少些則不足,孔夫子說“過猶不及”便是這個道理。
雨一滴一滴地飄下,我一步一步地折返,又回到桃李擁簇之中。那隱沒在桃李之后的,那飽經(jīng)風(fēng)雨洗刷的,是孔夫子的像,也是萬世師表。在不甚清楚的眉目之中,我依稀覺得他在微笑。
是了,先生自然是桃李滿天下,那他何故發(fā)笑?
我不禁發(fā)出這樣的疑問,直至一縷春風(fēng)襲來,帶起一陣花香,混雜著幾許泥土的芬芳,我迎風(fēng)看去,桃李搖曳,我竟數(shù)不清有多少簇,只見得滿目全是桃李。
原來如此,先生縱有門生再多,哪會有天府一校百年育人之多,這桃李,也是天府所育之人,而先生的笑,應(yīng)是老懷大慰。那幾分美景,更是景與人,景與校欣欣向榮之像。
雨歇云收,尋芳之旅也告一段落,聽到教室中朗朗的書聲,我推門而入?;蛟S,我天府學(xué)子的精神氣,也是尋芳旅中一環(huán),該叫人情美?
香樟文學(xué)社 高2022級16班 沈如一
指導(dǎo)教師 楊雪